【长春红色印跡】

来源:未知

日期:2022-06-22


 

【长春红色印


长春党史百集故事续10 之1 《一次“误投”事件》

      刘作垣机智化危情   典狱长猪脑认误投

 

长春监狱特支成立后,上级党组织经常给他们邮寄党内刊物《红旗周报》,收件人是“张仁全”。当然,这是一个假名字,监狱里并没有这个人。这样邮寄了几次,便引起了一个姓何的反动看守的注意,他感到很奇怪:“咦,张仁全收,这里哪有张仁全呐?”随即用手捏了捏信封,信封又厚又硬,更觉得奇怪,就私自拆看了邮件。当他发现这是共产党的宣传品时,便立即高声大嗓地叫起来:“哎呀呀,这是啥呀,这不是共党的刊物吗?不得了不得了,咱们监狱里混进共产党了!”这厮这么一咋呼,顿时整个监狱就像炸了锅似的,管理当局全都被震动了,纷纷喊着要追查谁是共产党。

听到消息的傅根深不由地心里一沉:“坏了,被敌人发现了!”当他急切想见特支书记刘作垣(公开身份是监狱教诲师),好研究对策时,刘作垣恰好就来了。其实不是恰好,而是刘作垣已经料到了牢房里的傅根深他们得知信件被狱方拆看了,肯定会特别希望自己马上出现,然后一起商量如何应对这一危险局面,于是他以做教诲为由,迅速来见傅根深等地下党员们。聚齐后,大家说出了几个办法,但一细琢磨,觉得不太靠谱就都否了,最后,同志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刘作垣。

“老刘,咋办哪?”傅根深问。

“再想不出招,咱们的组织就要暴露了!”同志们急。

此时,刘作垣正在冷静而又快速地思忖着破局之法。过了一会,他眼睛一亮:“根深、同志们,我有办法了!”他伸出两手示意大家往自己这儿聚拢一下,低声说出了他的化解之计......

第二天一上班,刘作垣装作闲庭信步的样子,嘴里哼着小曲儿,溜溜哒哒地走进了监狱典狱长的办公室。

“典狱长早啊!”

“早!请坐吧!”这位典狱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刘教诲师招呼着。

“忙啥呐,典狱长?”

“没忙啥,这不是何看守昨天发现了共党的宣传品嘛,这得需要调查一下是邮给谁的,完了还得向上峰报告处理结果。昨晚我想了一宿也没想明白咋整好。嗐......他奶奶的!”他又打了个哈欠,忽然看向刘作垣:“哎我说作垣,你帮我想想法子得了呗,你看这事得咋整?”

刘作垣听他这么一说,心里便有了底,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:“典狱长,昨个听何看守吵吵说,咱监狱里出了共产党了,那要是出了共产党这事儿可就非同小可了,是不是得报请省里派人来查呀?

“不不不!千万不能报省,千万不能报,咱们自己处理处理就行,哪能惊动省里呢!”这家伙话说得很断然,想在教诲师面前表现出作为第一长官处事果断、掌控能力强的样子。

“哼哼!”刘作垣在心里轻蔑地一笑,知道他其实是怕把事情闹大麻烦大,怕把家丑外扬了出去会挨上司捋,就故意说:“那万一查不出来,上面必然要怪罪于咱们隐匿不报,到那时候,我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!”

典狱长脸有点黄,惊恐地问:“那你说应该怎么办?”

刘作垣先是设身处地地说:“其实咱们这里哪有什么张仁全呐?根本就没这么个人,没有的人,让我们怎么去查?自己喊自己这里有共产党,结果又查不出来,这不是自己配药给自己吃吗这不是?”

典狱长连连点头:“对呀!对呀!”

刘作垣便又循循善诱地说:“依我看哪,这一定是邮局误投,要不就是有人对我们进行陷害。”

典狱长连连击掌:“对呀!对呀!”

刘作垣再度拨云见日地说:“可是假如把这件事压下不查,又显得我们心中有鬼。”典狱长此时表情崇拜地期待着下文。“所以,”刘作垣加重了语气:“最好的办法是我们主动在报纸上发表一个声明,这样既显得我们认真,又可以把此事划上一个句号,岂不是更好吗?”  

典狱长连连拍腿:“对呀!对呀!”

刘作垣说完又装作很谦虚的样子说:“我这都是为典狱长计,不知这样可不可行?”

典狱长竖起大拇指大加赞许:“好极了,好极了!不愧是教诲师,肚子里真有玩意儿!嗯,就照你的意思办,你代表我去办吧!”

“遵命!可......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
“什么问题?”

“那个何看守要是坚持要查,咋办呐?”

“他敢!”说着,这家伙挺了挺身板,又显出了他威严的架势来,接着有点一语双关地说道:“他是干啥吃的他不知道吗?昨天他咋呼完我就把他给训了,你没听他今天一直都没动静吗?你不用管他!”

“那好嘞,我这就去办。”

“等等!嗯......作垣啊,这些个处理办法可都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!”

刘作垣盯盯瞅着他,心里那个乐:“可不都是典狱长的点子嘛,别人哪有这些智慧呀,放心吧典狱长!”

于是第二监狱在长春的报纸上发了一个声明了事。事后,典狱长在监狱全体员工大会上宣布:“这件事情过去了,今后谁也不许再提了哈!”

危机化解后,刘作垣改变了同中共满洲省委的联络方式,用邮寄古典名著来遮人耳目,将党内文件用化学药水书写在《西厢记》、《施公案》等小说的空白处,接到邮件后再用药水涂抹,这样字迹就显现出来了。自从采用这种办法后,党内的联络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纰漏。

 

 

——(陈佩杰搜集整理改编)